大火纷飞,黑夜之下闪烁着漫天火星,幼小弱童眼中倒映着一个个熟人正被拿刀砍杀的画面。
对方口中说着什么“杀邪修”,就不分男女老少一并杀死,就连不是修仙者的普通人也不肯放过。
他们什么时候成邪修了?月凝雪搞不明白,但有一件事她现在是清楚的,那就是赶紧带着自己的弟弟跑路。
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主上,但此刻,逃跑才是上上之策。
那个少年应该还好吧……他那么强,那么厉害,应该可以自保才对。
月凝雪知道这些都是安慰自己的荒唐话罢了,那个少年是和自己一样的年纪,怎么可能是这群人的对手。
……
自那以后,十二年,月凝雪将主上交给她的《缚灵济命法》,修炼至大成。
这功法讲解了世上所有的病症以及其医救之法,但在最后三篇,点名许多不治之症,或者说是对于“现在”来说的不治之症。
不过,上面也包含了其对应的方法,甚至可以说是这本功法最主要的内容——“药傀”。
虽然可以救治世上百般疾病,但唯一的代价便是,将人变为行尸走肉的傀儡。
之后,她便带着弟弟月落甲,开启了一段十分漫长的行医救病之旅。
其一目的便是找寻当年因为那场屠杀而走落的其他同门,其二便是想继承主上的意志,行善济人。
踏遍大江南北,月凝雪见过许许多多的病人,自己使出所有手段尽全力去医治救人,从未收取过一分一毫的报酬。
也从没有用过“药傀”的手段。
他们叫自己“医仙”、“药圣”,甚至连“菩萨”都有,弟弟也十分不理解自己的行为,说她善过头,到最后只会害了自己。
不过只有月凝雪自己知道,她所做的一切,并非善,不过是为了满足当年私自逃跑的愧疚罢了。
被风吹走的种子终有一日会落地生根,月凝雪也一样。
她竟在祈水县遇到了主上的女儿!
一时间,震惊、欣喜、愧疚涌上心头,复杂的情绪促使她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月凝雪在祈水县西边的小山头上创办了一个教派,并将《缚灵济命法》的前篇作为教派的入门功法,除了最后三篇关于“药傀”的内容。
名字就叫“药灵圣教”。
想着终有一日,自己也能重现主上的荣光,将教派做大做强,并将主上的女儿接回来当教主。
少女抱着天真的想法,开始在祈水县广收教众。凭借日复一日地免费问诊看病,月凝雪在此地积累了大量声望,教众也逐渐增多。
有人为了报答她的恩情而来,有人奔着她传闻中的美貌而来,还有些许人听闻入教可以修炼成仙,便一股脑地往里涌。
来者不计其数,少女照单全收。
教派有所起色之后,她将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弟弟月落甲处理,而自己则不断在祈水县寻找着老熟人。
……
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这是月凝雪来到祈水县后第一次与主上女儿说的话。
可对方只感到迷茫与不解,歪着头,回应道:“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,我是冯家千金冯采梦。”
冯采梦?虽然改了姓氏,但看名字和外貌,的确是她,可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呢?
月凝雪缠着对方,询问了许久,对方却丝毫没有想起任何关于自己的事。
……
某日,药灵圣教里迎来了一个病症非常奇怪的小孩。
母亲抱着满身长满兽毛的小孩,跪在教派门前,不断地磕头,嘴里不断重复喊着:“求圣女大人救救我家小孩啊!”
教派众人面面相觑,他们知道,圣女大人是在喊他们的教主月凝雪。
如若是平时,随便的一点小病,教众们都是抢着免费上前医治,不仅能白赚对方的人情,又能换成功勋去兑换教派的修炼资源。
可现在不同,这小孩的病症,他们前所未闻。
月凝雪也同样没有见过,幼童浑身长满兽毛、口露尖牙、手出利爪。如果不是对方生母所述,她还真没法分辨这小孩是妖兽,还是人?
她将小孩留在教派之中,双眼不合地研究了一周。
月凝雪翻遍多年来收集的全部古籍,以及那本早已被自己烂熟于心《缚灵济命法》,可无论是何本医书,都没有记载此等病症。
小孩越来越虚弱,那浑身上下的兽毛兽爪似乎像是寄生虫一般,不断吸取着宿主身上的生命力。
用药、灵力灌输、甚至开刀手术,月凝雪用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将其治好。
一个月的研查、医治,却不见半点好转的迹象。看着孩童稚嫩的小脸满是痛苦与挣扎,布满黑眼圈地月凝雪几乎快要崩溃。
不忍见到生灵受苦受难,月凝雪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受对主上愧疚的影响。
如果主上还活着,那么她一定会这么做。如果她已仙逝,自己也会继承她的意志。
自己并非善,而是愧疚。
月凝雪一直这么认为,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,在旁人眼中,那个对病人的关切、爱护、担忧的眼神,已经将她的本质暴露无遗。
弟弟月落甲多次带着教众上门探访,可被她以沉心研究为由给请了出去。
那位母亲也曾上门探望,月凝雪并未拒绝,不过对方每次看到自己孩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只得黯然神伤、满面涕流。
月凝雪不忍看到此等场景,出言保证道,一定会治好孩子的病。
可话说出去了,又该如何做呢?
月凝雪脑中闪过一丝关于“药傀”的念头,但很快,就将此打消去。
吩咐好教众照顾好房内的孩子,月凝雪起身前往药园采药。
半途经过教派的山门口时,听得一个少女正大哭着叫喊着什么。
“此人有何难处?”月凝雪问起一旁的教众来。
“回教主大人,一男一女带着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来本教求药。”
“尸体?哎,本教并没有能起死回生的神术。”月凝雪一边说着,一边走向山门前,“济舍一些银两,让他们安置好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刚走到山门口的月凝雪就被她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。
正在大声哭喊的少女正是主上身边的一个小侍女——玲沫沫,而那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,是主上身旁的亲信之一。
更要命的是,一旁也跟女孩卑微下跪磕头的男子,正是自己的青梅竹马,多年以来的暗恋对象。
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……
月凝雪神色迷茫、内心崩溃,她回到房间内,为了不吓到正在熟睡的孩子,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。
自己的使命是什么?
她记得很清楚,赎罪——找回被遗失的人,重新建立一个为主上服务的势力。
可,为什么,自己反倒像是那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呢?
他失去了所有与自己的记忆,甚至变回成了一个普通人,实力也远不如以前的千分之一。玲沫沫也忘记了自己,仿佛她根本就没存在过。
月凝雪晃晃悠悠站起身,来到自己的闺床边。
她轻轻抚摸着孩子额头,为他拭去因虚弱而流出的汗珠,一个念头浮现在月凝雪的脑海之中。
……
孩子的病好了,身上所有兽化症状全都痊愈了。
母亲下跪磕头,嘴里不断说着感谢的话。教众们也不断欢呼着自己的名字,高歌她的伟大与善良。
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场景,可月凝雪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。
她像一只担惊受怕的老鼠,偷偷运转灵力,控制着孩子跟母亲下山离去。
她破戒了,而这一切,都被她弟弟月落甲看在眼里。
……
不知什么时候,有兽化症状的人越来越多,先是一周一例,再到三天一例,到最后一天一例。
而且几乎全是小孩。
他们父母苦苦哀求,甚至跪地将头磕出血来,只求月凝雪能像救回之前的小孩一样,救回他们的孩子。
可只有月凝雪自己心里清楚,那个小孩虽然病已痊愈,看似平日里与正常人无异,但全靠她整日用灵力控制他的一言一行。
拗不过其父母的月凝雪只得答应,用着“药傀”的法子将他们一一治好。
为了不让他们的父母伤心,月凝雪分出灵力,操控着这群孩子们每日的行动。
这是谎言吗?
救活那些本该死去的孩子们,去欺骗他们的父母?
可当看到他们一家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吃饭时,月凝雪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自己能骗他们一时,就能骗他们一世。
……
月凝雪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,不仅仅是因为分出的灵力越来越多,而且每次使用“药傀”之法,必须献出自身的一点魂力。
《缚灵济命法》里记载到,‘魂力’便是每人的灵魂之碎,使出的魂力不可恢复,消耗的魂力越多,对自身的伤害就越大。
月凝雪已经记不清自己消耗了多少魂力了,就跟她记不清救过多少人一样。
十几年的修行早已让她到达了金丹境,本以为这些资本能支撑她一直这么下去,可就和燃烧的煤炭一样,总有一日,会燃烧殆尽。
……
不知是何时,不知是何日。
这天黑夜,就和自己私自逃跑的那时一样。
火光漫天,教派的整个山头燃起熊熊烈火,吞噬着它能所见的一切。
火焰咬断房梁,失去支撑的瓦片全部摔在地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刀剑碰撞、哭喊逃跑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月凝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涌入她房间的一群人。
他们是一群修仙者,实力均在筑基左右。而带头之人,正是她的弟弟月落甲。
“大胆妖妇,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处建立邪教,我等正派修士,此刻就将你这邪修就地正法!”
说罢,他们便拿着刀剑砍杀上来。
邪修?说的是自己吗?
“我可是金丹境后期,你们不怕?”月凝雪佯装镇定,用灵力加持声线喊道。
“呵呵,不用再装了,妖妇!你弟弟已经将全部实情告诉于我,以你现在的实力,估计连一个炼气期的修士都打不过吧。”
他说的的确没错,尽管月凝雪使出全力抵抗,不出三个回合,她就被众人刺中要害,无力倒地,鲜血喷洒在地上。
自己是邪修,药灵圣教是邪教?这是谁定义的?
“哈哈,又可以去仙盟领赏钱了!”
“咱们散修,还是得靠此举发家致富啊。”
弟弟为何要背叛自己?
“落甲兄此举大义灭亲,乃是吾辈楷模……就是答应咱的事?”
“一定一定,待我成教主之后,一定每月都为几位侠士献上我们教众的人头。”
“哈哈哈,好,落甲兄真是爽快人!”
月凝雪双眼无神,愣愣地看着门外的景色,透过火光,她看到逃跑的教众,她看到了那天逃跑的自己。
当时的主上,一定和自己一样,希望他们赶紧逃走吧。月凝雪此刻竟感到一丝释然,对主上愧疚的释然。
月落甲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姐,出言对周围人说道:“此人对我来说还有作用,几位侠士不如先去外面收割战果如何?”
其中一人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一旁的人拉住,绷出一个假笑之后,便抱拳告退。
“阿姐,那《缚灵济命法》的后篇在你身上吧?”月落甲待众人离去后,便恶笑着来到月凝雪旁边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?”
“呵呵,实话告诉你吧,那群得兽化病的小孩,全是我弄的,这些江湖散修,也是我找来的。”月落甲漠然地看着倒在地上之人,面露凶煞道,“阿姐,你可知你平日所行之事,都是在做何?”
见月凝雪不语,月落甲继续道:“渡人不渡己,下场只有灭亡。你给的这本邪功让全教修行,你还做得如此声势浩大,难不成是存心找死?若不是我,提前找来一些实力低下的散修来清剿教众,到时候,来得就全是金丹、元婴的修士,届时,我们一个都逃不掉!”
“为何……是邪功?”
月凝雪想不明白,她一生救病治人,从未加害于他人,怎么突然就变成邪修了?
“那你得问仙盟的人了。”
很快,月落甲便将《缚灵济命法》的完本从倒地之人身上搜出来。
“阿姐,你搞错它的正确用法,还是我来教教你怎么用吧。”月落甲难掩兴奋之色,翻阅起这本奇书,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就用这‘药傀’之法来救你如何?”
……
月凝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木讷地看着世间的一切,没有任何感情,也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唯有一丝灵力,正随意摆动着自己的身体,使其做出对应的动作。
“我等教众,行医救人,渡天下苍生为命。”
月落甲在幕后操控着月凝雪向众人说道,尽管声音听起来有些麻木,但在灵力的加持后,也变得十分浑厚。
“今后,我药灵圣教改名药傀教,教主由我贤弟月落甲担任,而我则为教内圣女。”
……
一切都归于虚无,月凝雪再无感应到外界的一切,她作为一具傀儡,被人随意使唤着。
有一个看不清的细线,将她的身体提起,做着主人想要做的事。
例如杀人截货、铲除异己、吞并弱小势力。
月凝雪做着她几辈子也做不完的坏事,可对此没有一丝反应。
但不知过了多久,那根连着月凝雪身体的细线突然断了。
可她依然没有恢复,只是从听命于主人的傀儡,变成了一具任何人都可以操控的行尸走肉。
她站立于大厅之内,衣不蔽体,身披白纱,站在一个邪魅男子身旁,静静看着世间的变化。
可突然到来的某人,让她突然有了些许反应。
月凝雪的青梅竹马,他就站在台下,可只是微微瞟了她一眼,就黯然移开。
他不记得月凝雪,似乎从未认识过月凝雪。
月凝雪那藏在身体内的灵魂,不知道为何,疯狂撞击着身体。
灵魂不知道为什么要撞击,在冥冥之中,有什么东西在指引它去诉说些什么。
去诉说这些年的经历与委屈,去诉说那份从未说出口的爱意。
可无论灵魂怎样撞击,也只是轻微让身体落下几滴眼泪。
……
男子与她交合了,身体的交融,似乎将两人的灵魂也拉近到一起。
月凝雪的身体麻木地承受着对方的入侵,表情呆滞地接受着一切。
随着身体到达高潮,灵魂也随即来到顶峰。
月凝雪突然有了意识,可也仅仅是一秒而已。
就是这一秒,让她想了许多。
她不该建立什么教派,也不该擅自使用“药傀”之法。
更不该在青梅竹马不认识自己后,便像一个小姑娘一样,逃回房间,默默哭泣。
如果还有来世,自己一定会对你表明我的心意。
随着月凝雪身体一声淫叫,其灵魂也跟着满足。
此刻的她,只求面前之人,能够亲手将她解脱。
像是听到了月凝雪的要求,番仁的大手死死钳住月凝雪的脖子。
一秒、两秒……
渐渐地,月凝雪双手无力垂下,眼球上翻,舌头耷拉在下唇上。
月凝雪的鼻口再无气体进出,双腿双手瘫软在床上,没了一丝动静。
趁着月凝雪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失去温热,番仁将她整个抱起,使其翻身趴在床上。
番仁将月凝雪的双腿分开,自己则跪在她身后,用手扶着肉棒,对准那还未闭合的小穴。
“噗嗤”一声,肉棒再次插入月凝雪的小穴之中。
番仁用力地抽插着月凝雪的小穴,每一次都将肉棒整根没入其中。凌乱的秀发随着抽插而飘动,胸前被压扁的双乳随着抽插而前后晃动。
“啪啪啪啪”的肉体碰撞声,与月凝雪的小穴被肉棒插入时发出的“噗嗤”声交织在一起。
俯下身子,番仁将月凝雪的头扭过来,用嘴巴亲吻着她那张小嘴。
番仁伸出舌头,撬开月凝雪紧闭着的双唇,在其口腔内肆意搅动。两人口中的唾液混合在一起,顺着两人的嘴角缓缓流下。
双手松开了对月凝雪脖子地控制,番仁环抱住她那不算丰满但也称得上是翘臀。随后腰部用力向前挺动,肉棒再次插入到小穴深处。
“噗嗤”、“噗嗤”、“噗嗤”……
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大量淫水和精液混合而成的白浆。每一次抽插都能听到淫靡之音。
月凝雪的尸体不再有任何反应,只是任由番仁玩弄着自己。
就在此时,一股暖流突然涌入月凝雪的小穴之中,并迅速将她的子宫填满。
“噗嗤”、“噗嗤”、“噗嗤”……
肉棒在月凝雪小穴内射出精液,白浆混合着精液从两人交合处缓缓流出。
番仁松开双手,让月凝雪趴在床上。他站起身来,看着自己胯下的肉棒逐渐软下来。随后伸手抓住月凝雪的头发,将她拉到自己胯下。
番仁用力一拽,将其头部拉到自己胯下。
他用龟头对准月凝雪那张樱桃小嘴后,猛地挺腰插入进去,两瓣玉唇被粗大的肉棒撑开,轻柔地贴在两侧,牙齿无意识地轻轻刮蹭着上面的皮肉。
接着将月凝雪的头部用力向下压,让她的嘴巴含住自己的肉棒,并不断地上下抽插着。
月凝雪那粉嫩的香舌,随着肉棒的抽插而被动地舔舐着龟头。舌尖与龟头的缝隙之间,被不断地挤出唾液。
随着腰间一颤,番仁将肉棒从月凝雪的嘴里拔出。白浆与唾液混合而成的粘稠液体,随着肉棒被拔出而拉出一条细丝。
番仁轻轻抬起月凝雪的下巴,强迫她闭合嘴巴,将自己的精液吞下。
……
几个时辰过去了,番仁才意犹未尽地将肉棒抽离。他看着瘫倒在床上、浑身沾满精液和淫水的月凝雪尸体。心里闪过一丝伤感与难受。
自己不知这感情来自何处,但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是自己必须去做的。
他将月凝雪的胴体洗净,并为她穿好衣裳。好似又回到之前那个悬壶济世、普济众生的邻家姐姐模样。
悬壶济世?邻家姐姐?这两个词好似完全不相配,可又完美符合月凝雪。
或者,她从来没有那些拯救苍生的想法,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罢了。
一个看不得他人受苦、不敢表露自己心意、伤心时会偷偷躲起来流眼泪的普通女孩。
番仁轻轻吻上月凝雪的朱唇,像是做了最后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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