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哈……”
番仁从梦中猛然惊醒,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。
伸手想要借撑床的力起身,可却摸到一股软软的东西。
回头看去,只见一名一动不动的白发少女正木讷地盯着自己,而自己的手正搭在对方的酥胸上。
“她已经死了?”
番仁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头疼的厉害,有些无法理解当下发生的事情。
“对呀,昨天你和她双修完后,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掐死了。”
不可能,自己会无缘无故杀人吗?好像是因为这个女人欺负自己的师傅来者……不对,好像是她求自己来着……也不对?
苏慕月打着哈欠,好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,若隐若现的灵体从番仁的身体里漂浮出来。
“昨天你修炼的可认真了……”看着番仁一脸的不可置信,苏慕月打趣道,“你不会现在告诉我……你失忆了?我还以为昨天之后你终于幡然醒悟了呢?”
“幡然醒悟?”
“就是不再去管那些伦理道德,做一个只知道修仙的机器。咻咻~”
苏慕月举起双拳空挥了几下,显得十分活泼可爱。若不是现在她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,否则还真想象不出她原本是个国色天香的清高美人。
虽然很想知道苏仙师口中说的“机器”是个啥,但番仁现在还是觉得和奥达谈一谈比较重要。
青衣观已经过来抓人了,自己必须想个办法保住奥达,不然那就太对不起欧阳小姐……还有自己的师父。
“咳咳,有人来了……”苏慕月说完,立刻消失,躲回番仁的身体里。
番仁正起身穿衣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蹑手蹑脚的,像是在偷窥?
“什么人?”
由于害怕身份暴露,番仁现在仍然不敢随意使用《落花补泉法》以及《驭尸体》的灵力。
但仗着自身海量的先天灵力,随手使出一记低级法术“落花掌”还是轻轻松松的。
两道猛烈的掌风呼啸而去,木制房门震碎开来,把躲在其身后的人吓得蜷缩在地上。
“啧啧,如果有人知道你如此浪费自己的天生灵力,那该有多嫉妒抓狂?”苏慕月在心中传话道。
两道?
番仁回头看去,才发现另一记“落花掌”,竟然来自那个已经死去的白发少女。
虽然平时能用驭尸术控制尸体的举止,但像这样能配合使用出法术的还是头一次。
“不好意思,师兄,哦,不,前辈……我想看你是否还在休息来着……”
番仁正眼看去,发现竟然是沈梦蝶。
此刻,她正端着粥,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匍匐在地,身前的丰满被挤压变形,整个背身也遮不住那圆润的轮廓。
沈梦蝶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了,这个男人能随意和一名元婴初期的女子上床,绝对不是婉儿师姐说的那样——只是一个简单的新人罢了。
自己看不透这男人的实力,如果真是一个从未修炼过的新人,是不可能使出刚才那招的。
再根据昨天杀山贼时的表现来看,这绝对是一个隐藏实力的修仙大佬,还是那种能像捏死蚂蚁一般捏死自己的存在。
凭借自己多年在修仙界苟活的经验来看,自己的这些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。
他是如何混进青衣观的?难道是宗主安排的人……不对不对,一定仙盟派来的!
自己万万不能惹怒这位大佬,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被直接抹杀掉了。
“那个……需要我为这位小姐准备衣服吗?”沈梦蝶糯糯地问道。
嗯?难道她没注意到,其实自己身旁这位已经死了吗?
番仁这才发现,白发少女一丝不挂地半跪在床上,目光炯炯有神,死死盯着自己,皮肤细腻有光泽,整个状态竟与活人无异。
难道是自己的驭尸术又精进了?
番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连忙运转起驭尸术,冥冥之中感觉像是有一条链子,将她与自己链接起来。
抱着试一试地心态,番仁在心中向对方传达指示……
“嗯,给我拿套衣服来。”
白发少女竟然真的随自己的指示,开口说话,而且听上去没有任何异常。
“哦……好的……”沈梦蝶听后,急匆匆地跑回去准备。
而番仁则是趁现在四下无人,将储物戒里存放的所有女尸全部放了出来,并做起了实验。
“哟~终于忍不住了,准备开你的尸体淫乱派对了?”苏慕月从番仁的身体里钻出来,一脸坏笑地说道。
“快别说风凉话了,我感觉自己可以随意掌控尸体了,而且还能通过她们使用法术,快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内功功法我又没研究过,而且你也没有功法的原本让我看看,要我怎么帮你。你那个便宜师父呢?她没教过你?”
现在回忆起来,师父好像仅仅把驭尸术的首篇告诉过自己,之后还没来得及学习,她就被人抓走了。
实验了半天,番仁算是研究明白了几点。
自己昨日与之双修过的月凝雪与自己好像产生一点点灵魂上的链接,所以才能想这样根据自己的想法随意指示其做出对应的举动。
而且这具尸体和普通的修仙者并无别致,同样可以通过运功,来恢复自身灵力,而不用消耗自己的灵力操控其一言一行。
说白了,就像是变成了一具听命于自己的下属,而不是需要自己费时费力控制的人偶。
但其他的女尸就不能这样了,只能通过运转驭尸术的灵力,来操控她们的身体。至于让她们施展法术,对目前的番仁来说,更是做不到了。
否则,番仁都想直接搬出羽化期的师母将冯采梦救出来了。
“哎,要是师父当时将驭尸术的全篇教给我就好了。”
这么想着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。番仁连忙将一众女尸给收进储物戒里,只留月凝雪一人在外。
来者正是沈梦蝶,她将衣物放进桌上后,便十分礼貌地转头出门等候,只不过她看向番仁的眼神有些奇怪。
番仁也没过多在意,指示月凝雪穿好衣服,便出门向大堂走去。
沈梦蝶则是跟在身后,姿态有些卑微,小心翼翼道:“前辈,已经知道发生的事了?”
为何这小妞突然叫自己前辈了?总感觉有些怪怪的。
“沈师姐,叫我番仁就好……你说发生的事,是指什么?”
番仁心中一颤,各种不好的猜想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既然她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邪修的地盘上,必然是,此地已经被青衣观赶来的救援给清剿了,奥达他岂不是有危险?
还没等沈梦蝶解释,番仁立马跑开,不出半刻,就到了大堂庭院门口。
不过奇怪的是,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一些横尸遍野的场景,只是一些教众在很普通的训练罢了,其中居然还有一些身着青衣观道服的人在其中走动,像是在参观些什么。
之后里面居然传来一个令他在熟悉不过的声音——婉儿。
“番仁师弟——也是我家师妹绘紫璇的未婚夫。一把抓住景一浑的咸猪手,然后随手一挥,便将对方掀翻在地……”
她好像在讲自己如何打脸景一浑的场面,但有些过于添油加醋,里面的尴尬情节,给自己这张老脸都给羞成了红色。
番仁一把推开门去,想要打断对方的讲述。可对方看见自己来了,不但没有停止,反倒越说越起劲了。
听她讲故事的都是一些新来的青衣观弟子,昨天在场的除了婉儿,便只有自己和沈师姐了,难怪她能这么胡编乱造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番仁出声向身旁的沈梦蝶问道。
“前辈,莫要见怪,昨天在出事之后,青衣观便派出一众弟子和长老前来商谈……听说连山门第六的冥山长老也来了。”
第六山门?也就是景一浑的那个山门?
不过,当下番仁还是有许多疑问在身的,例如,为何青衣观要和一个邪教商谈,按照他的认知不应该是直接清剿吗?
看着阴沉着脸的番仁,沈梦蝶还以为是台上讲故事的婉儿说的太过于离谱,而导致这位大佬听不下去了。
连忙走上前去,双手搭住婉儿的肩膀,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。
“嘿,你们看,这就是昨天被那个景猪头欺负的受害者!”
可谁知,婉儿不仅没有停止,反而拉着她的手到众人面前。
“那个,别说了……”
婉儿似乎啥也没听见般,继续自顾自地说到:“沈师妹,你来说说,昨天番仁师弟救你时感不感动?”
哈?怎么把问题扔给自己了?
大佬刚才的表现,肯定是不喜欢婉儿这样高调而又添油加醋的说法。
自己要说是,可不是顺着婉儿的话调侃大佬吗?
可自己要说是不感动,岂不是当众打大佬的脸吗?
前面一个不能说,后面那个更不能说了。
完了,在修仙界苟且偷生了十多年的自己,此刻真是不敢动。
“是,会得罪人;否,也会得罪人……”沈梦蝶低着头,嘴里不断地嘀咕着这两句,眼神溃散,表情迷离,陷入迷茫当中。
不一会,大脑宕机的沈梦蝶竟然昏了过去,整个身子就那么直直地趴在地上。
现场一片沉默,不过婉儿很快就将其打破。
“看,感动得都晕过去了!”婉儿倒是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丝毫没有受沈梦蝶的影响。
现场众人满脸汗颜,不过还是继续听着婉儿继续说下去。
“所以,欢迎大家加入我们月华山,是绝对地有实力、有背景的山门,筑基期以上的优先哦~”
靠,搞了半天是推销自己的山门啊。
众人在弄清婉儿的目的后便纷纷离去,本来他们还想听一下景一浑的死因或是内幕什么的呢,这下真是扫兴。
“哎,别走啊,不如我在说说景一浑那个猪头……”
“你说谁是猪头!”
还没等婉儿说完,一股强烈的灵力威压席卷全场,几乎让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了。
天空突然被乌云遮住,现场突然暗沉下来。
番仁也察觉到此变故,还没看清来者是谁,天上飘来一道浓烈的黑紫色灵力,其形突然幻化成一条巨蟒,飞速袭向婉儿。
来不及做太多思考,番仁立马跑上前去,将婉儿扑倒护在身下。
紧接着,只感到一阵剧烈的撞击在自己身上穿过一个大洞,在然后就是万蚁噬心的灼痛遍布全身。
“喂,你疯了?硬抗化虚境的一击,没我你早死了!”
心中传来苏仙师的声音,番仁渐渐放下心来。
看来自己还没那么容易死。
眼前少女眼中满是惊恐,豆大的泪珠从眼角里滑落,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感情。
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,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睁开眼的力气了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为……什么?”婉儿看着眼前护着自己的少年,断断续续地说着,还没从刚才的突变缓过神来。
可下一秒,她立马反应过来,从昏迷的番仁怀中挣开,从腰里翻找着什么。
可找来找去,只剩下一些关于男欢女爱的丹药,对于疗伤的药品她是一个都没有。
她想起来了,平日里师傅师妹给自己留的丹药,要么全都拿去卖了换酒钱,要么全都用来讨那些老相好的欢心。
“可恶,为什么?为什么是这个时候,我明明已经准备改过自新了,可为什么……”
婉儿玩命一般在腰包里翻找着,她将每个瓶子的丹药都倒了出来,泪与汗不断从她脸上滑落,滴入装满丹的腰包里。
她的玉手不断扒动着,将不是自己此刻想要的丹药一一弄碎,却还是没能找到。
可等不到她继续翻找下去,很快天空中又传来一阵灵力波动,显然,下一波攻击马上就要来了。
婉儿万念俱灰,此刻她整个身体因为害怕而抖个不停,却还是咬着牙紧紧地抱着番仁的身体,紧闭双眼,然后催动灵力,使其完全包裹住两人。
可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飞速闪到两人跟前,指着天空骂道:
“喂,你个死老妖婆,残害同门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
婉儿回头看去,发现竟然是丛雪长老。
“他们骂我儿子,说不定就是杀害我儿的帮凶!”
“你这是啥逻辑,我刚才骂了你,你是不是还认为我杀了你祖宗十八代了?”
紧接着天空中一阵寂静,藏匿其中的人也缓缓显出身形。
她面容清美,裹着松垮的青色道袍,细薄的布料被胸脯撑出紧绷的三角阴影,胸前两团浑圆将薄纱衣料绷得发亮,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纤细腰肢下夸张的臀线将裙裾撑出饱满的弧度。
腰带胡乱系在胯骨上方,勒得腰肢细得能掐断,衣摆岔口露出半截蜜色大腿。
领口歪斜处透出半轮浑圆轮廓,发簪斜插在蓬乱云鬓间,涂着残破丹蔻的手指紧抓着胸前的衣襟,黑眼圈衬得眼神更加空洞,整个人散发着颓废而危险的气息。
“此事是我欠妥。”说罢,她转身准备离去。
“茗芶!你伤了人,不道歉也就算了,连治都懒得治一下吗?”
“他不只是一个杂役吗?死了就死了。”
“他可是……”
丛雪突然愣了一下,按身份来算,番仁的确只是零幽门下的一个小小杂役。就算被人一掌拍死,长老会也不会为其讨回公道。
“你不会想说,他是你的未婚夫吧?”茗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幽冷的目光像似毒蛇在不断挑逗着它的猎物。
“!”
这个混蛋,明明知道那天招新大会上的事。难道还不知道这小子是一名七柱天才?
明明就是想把这个好不容易(算是?)加入她们姐妹三人阵营里的人才给抹杀在摇篮里!
丛雪的小脸快要鼓成一个球,可看着一旁心急如焚的婉儿和倒地不起的番仁,咬着牙,大声吼道:“是我未婚夫又怎样,那你快救啊!你的那个破毒还有谁能治?”
茗芶无趣地瞥了她一眼,随手扔下一瓶丹药后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:“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长老,并活到现在的,难道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?”
“要你管?”丛雪接过丹药,立马喂给番仁,见他气色变好些后,才长舒一口气。
可恶,要不是零幽妹妹没跟过来,我才懒得求你呢!你个小贱人。
丛雪在心中把茗芶从头到尾都给骂了个遍,尤其是对方胸前的两坨赘肉,成了她狠狠地攻击对象。
“婉儿妹妹,没事吧。”报复心得到满足后,丛雪满脸担忧地看向跪在一旁痛哭的少女。
“我联系了半天慧明姐,却没找到她人影,听说还在闭关养伤,所以就由我替她来照看你喽。”
婉儿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哭得更伤心了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:“师傅不要我了,对不起……我会好好改正的。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!”
……
月光透过窗户,照在番仁满是汗珠的脸上。
“呼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
番仁猛地睁开眼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冒着冷汗,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,好不容易才从其中挣脱出来。
“哟,你醒了,抗住了化虚境一击,居然这么快就好了?”苏仙师倒是像往常一样,在自己醒后第一个和自己搭话。
“多少天了?”
“不多不少,正正好好一周七天。”
番仁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老二,十分难受,低头看过去,竟然是婉儿趴在自己身上休息。
仔细看的话,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。
没事就好……
“我知道你现在疑惑许多,不过不要继续问我了,以免暴露。”
暴露?
正当番仁想着暴露什么时,一道人影突然窜到自己跟前,吓了自己一跳。
“师傅莫怕,是我奥达。”
看清来者后,番仁长舒一口气,道: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嘘,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番仁被奥达领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内,周围画着许多阵符,似乎是一个小型的隔音法阵。
他也没多说些什么,只是拿出了一个玄级法器——留影灯,开始默默播放其中记录的画面。
……
欧阳商会的主厅内。
其中的人群分为两派,一边是青衣观的九名长老,一边则是奥达和他的小弟们。
“奥堂主,这事起码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?”
开口说话之人是这次行动带队的长老,青衣观第六山门冥山的杨去龙。
他长相十分年轻,外形俊俏,身材挺拔,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。
“唉,对于贵宗门弟子的死,我深表遗憾。但你知道的,我也只是出手保护门下的人罢了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残杀我的门徒吧。”奥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没人能从中找出一丝破绽。
“你明明可以……”一旁的茗芶瞪大美眸,近乎崩溃一般吼出这几个字。
“咳咳,茗芶长老,请你注意一下。”杨去龙轻咳两声,打断了对方的话。
“去龙,他可是你的……”
杨去龙阴沉着脸,猛地瞪眼看去。见对方娇躯一震,逐渐低下头去。这才转成笑着脸,和和气气地继续说着:“让奥堂主见笑了。”
“没事可以理解。”
奥达同样平和着脸,于是现场出现一股诡异的气氛,明明双方杀害了对方的人,可却一点剑拔弩张的趋势都没有。
“这事我问过我宗的弟子了,的确是我们出手在先。”杨去龙故作悲叹,继续道,“可景一浑毕竟是我山门的内门首席弟子,就这么随意死在它处,的确不好回去和宗门交代啊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们只是最近才建立的新门派,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赔偿……”奥达同样故作悲叹的样子,装模作样地说道。
“不,你知道的,什么样的赔偿能够抚平此等悲剧造成的伤害。比如说……秘境的进入资格什么的。”
杨去龙此刻两眼放光,满脸的贪婪之色已经把他的来意暴露无疑。
虽然不知道这个新晋宗门是如何拍下仙盟放出的秘境探寻资格,但管他呢。
杨去龙通过他的情报网得知,此次秘境,乃是十万年前,也是仙界还未崩溃的顶峰时期的大佬留下的遗迹。
里面的机遇、宝物,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珍贵。
自己现在可是化虚境巅峰,要是能让自己得到,说不定可以一举成为第二峰……不,甚至将宗主魏剑峰那老东西取而代之。
“可……我们门派只有元婴境以下的十名修士资格。”
“元婴以下吗?”杨去龙摸着下巴思考着,像是突然想通一般,继续道,“这样吧,我也不狮子大开口,只要给我五个名额就够了。”
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,凡是对此事有些了解的修士,都知道这一个名额价值多少,用十把天阶法器来换都不为过。
不过现场倒是真有两个似乎对此事毫不关心的人。一个正是盯着她杀子仇人的茗芶,一个就是真不知道此事、在那打哈欠的丛雪。
“嗯……我觉得两个名额尚可。”
“我最近听说,贵门派好像有修炼邪功的迹象,你可知否?”
本觉得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奥达听到此话,突然愣了一下,可很快就恢复镇静。
“前辈怎么突然说这个?我怎么不知道?”
杨去龙笑了笑,而没有继续追究此事:“好!两名,成交!”
……
番仁看完一切后,第一时间问道:“青衣观怎么不知道你们是邪修事?”
眼前的少年笑了笑,回道:“很简单,因为我们真的不是啊……我已经向仙盟申请了门派建立的请求,并顺利通过了。”
“我有能隐藏邪功的手段,至于其他人,我让其修炼的都是正道功法。”
番仁听完后,长舒一口气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师傅,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那个秘境,你能替咱们出征一个名额吗?”
……
番仁走在路上,靠着月光,寻找着月凝雪的身影,在他晕倒之前,忘记将其收进储物戒了。
当然,自己也不是凭空寻人,奥达告诉他月凝雪似乎在大堂庭院那一直等着自己,而且现在有一种隐约的线链接着他俩。
“你说我就这么答应了奥达真的好吗?”
在旁人看来,番仁像是在自言自语,不过他知道这话当然是在问藏在自己心中的苏仙师。
“有啥不好,白得来的机缘,不要白不要。”
番仁还想说些什么,却听到前面有一阵激烈的争吵声。
“哇,前面好像有大八卦出没,而且还是两名化虚境,快去快去!”苏慕月激动道。
不是,化虚境我过去凑什么热闹,难不成赶过去送死?
“别怕,我给你施展一个气息隐匿的法术,羽化之下都发现不了你的。”
……
“姓杨的!他可是你的种!你居然拿他的死当作交易的筹码!”茗芶大声朝杨去龙吼道,气势迸发,似乎随时都要出手袭去。
“我们日后在讨论这事可以吗?”杨去龙满脸的不耐烦,不过还是装作和气地说着,“所以陪我去秘境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虽然他得来秘境名额限制境界在元婴以下,不过他有一种特殊的丹药,可以强制降低一个人的表面境界,甚至能骗过仙盟的检查。
“呵呵,除非你将那个奥达给杀了!”茗芶呆在此地的这几天,已经完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。
“亲爱的,我们别闹了好不好。”
杨去龙的忍耐有些到了极限。秘境的名额都是有仙盟的正规手续,若是拥有者突然死亡,那么转让给自己的名额也全都泡汤了。
“你要我平日里隐藏你我之间的关系,我忍了。你不出面认自己的儿子,我也忍了。可你儿子是被人残杀于此,你却无动于衷。我实在忍不了了!你不去!我去!”说罢,茗芶转身就要离去,却被杨去龙一把抓住。
“我们去别处聊,好不好。你这么光明正大地说要杀人家,也不好吧。”
杨去龙低着头,看不到表情。不过茗芶见他愿意听自己的话,也只当是他回心转意,点点头,随他离去。
番仁在一旁看了全程,急忙准备去告诉奥达,有人要杀他。
苏慕月倒是看穿了番仁内心的想法,直截了当道:“不用急着去告诉你徒弟,他不会杀奥达的。”
“可那个女人……”
“呵呵,这种还惦记着亲情什么的人还真是不适合修仙呢……你现在去找那两人,说不定有惊喜哦。”苏慕月的话语中透过一丝悲凉,不过很快就转回成平常的语气,“不过在那之前,你将那具羽化境的尸体唤出来。”
……
偏僻的山林间,月光洒在一滩血泊上,倒映出一具女人的尸体,那正是刚才还在和杨去龙争吵的茗芶。
她的秀发散乱在血泊中,如同黑色的海藻般,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殷红的鲜血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缓缓流淌,将她胸前的两团白嫩的染成妖艳的红色。
杨去龙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肩,倒吸几口凉气,急忙运功开始修复自身的伤口。
“操,你个小贱人,居然还敢反咬我一口。”
“一个刚步入化虚境的臭女人,也想忤逆我?也不想想你能到今天这步全都是仰仗的谁?还他妈为你儿子报仇,老子根本就没想让那个贱种生下来。真以为老子处处顺着你是真的喜欢你吗?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也只配给我泄泄火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狠狠地踢着倒在地上的茗芶,使那丰满的肉体在无力地上滚一圈又一圈,见她没有任何动静后,开始专心运功恢复自身。
若不是不想招来其他人的注意,自己用化虚境的招式偷袭,定能将这小贱人一招毙命,根本不可能留有让对方反抗的机会。
“靠,居然还下毒了。”杨去龙只觉灵气阻逆,经脉不通,猛地吐了一口鲜血。
据他的了解,这小妮子平日都将解药放在身上。
杨去龙刚想弯下腰,去寻找解药时。一股陌生的灵气波动将他一惊。
“还真是狼狈啊。”
那清冷声音传来的一瞬,将杨去龙吓了一大跳,连忙使用灵力感知,发现这人的修为居然在他之上!
羽化境?自己怎么这么倒霉!
“不知前辈来这是做何事?”杨去龙连忙双手抱拳,躬身道。
“没事,你滚开就好了。”
“好的,小辈拿走东西后里面就滚。”
杨去龙欲哭无泪,只想立马拿走解药后离去,可不想再做过多纠缠。
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马上滚!”
这一声加持了灵力,的的确确带有羽化境的气息。杨去龙无奈之下,只好拖着伤身,急忙用法术遁去。
“小番子,对方走了,可以出来收刮战利品了!”那清冷的声音一转常态,带点俏皮的语气说道。
话毕,声音的主人便像一具尸体般倒下——哦,本来就是一具尸体罢了。
刚才的一切都是苏慕月操控着师母的尸体,用最少的灵力,演的一场戏。
“居然没露馅。”
番仁收起师母的尸体,从树林暗自庆幸地走出,看着现场一片的狼藉,也不知道苏仙师说的战利品在哪?
“哈哈,当然,那小子受了伤,可不想节外生枝再惹上什么是非。”苏慕月坏笑道,化成灵体,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茗芶,“那可不就是现成的战利品吗?”
“不要随意读取我的心思啊。”番仁一脸的无语,不过,还是随她的意思走到那具艳尸旁边。
苏仙师的意思很明确了,这化虚境的尸体正好用来修炼自己的驭尸术。
番仁也正有此意,二话没说,将具艳尸缓缓抱起,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坪上。
尽管她已经死了,但番仁依旧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娇嫩与弹性。
她身穿青色道袍,本该包裹出玲珑有致的身材,此刻却被鲜血浸染,显得触目惊心。
道袍的下摆被番仁掀开,露出两条浑圆饱满的大腿,肌肤如凝脂般白皙,在血迹的映衬下,更显得妖异魅惑。
番仁此刻才细细端倪着对方的外貌,她的面容姣好,柳叶眉,丹凤眼,琼鼻樱唇,无一不精致,只是此刻双目圆睁,充满了惊恐和绝望。
两对大奶居然比自己的头都要大,一缕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脸庞,更增添了几分凄美之感。
番仁用力掰开对方那两条肉感十足的大腿,让那对丰满的大腿夹在肩膀上,将沾满血迹的肥大性器对准那早已湿润的丰满穴口,狠狠地怼了进去。
随着“噗嗤”一声, 肉棒顶开那闭合的阴唇,进入到了肉壁之中,温热弹滑的感觉却让番仁几乎要昏厥!
番仁一边耸动着胯部,一边粗鲁地抓着茗芶那两只硕大柔软的乳房。
仿佛一头野兽般,用尽全身力气,疯狂地抽插着。
嘴里不停地发出粗重的喘息声,而对方的身体则随着番仁的动作不停地颤动。
真是不敢想象,这女人前几日快要杀了自己,今日就成了一具尸体被自己揉捻。
随着自己灵气的运流,这具优美的艳尸开始缓缓愈合伤口,身上的血污也逐渐散去。
突然,番仁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一般,唤出月凝雪的尸体。
并指示她脱去衣物,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。
两具美丽的胴体展现在自己眼前,这场景,让天下所有男人看去,就没有一个不动心的。
番仁心念一动,月凝雪将茗芶的尸体背在自己身上,来到一棵树前,弯起腰成一个直角,双手依在树上。
由于月凝雪的身躯正好比之要为娇小,两具躯体正正好好的重叠在一起,两人翘起的肥臀在月光的映射下,勾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。
看到这一幕的番仁兽性大发,挺着翘起的老二来到两人身后。
双手猛地抓住茗芶雪白肥美的两瓣翘臀,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。
由于月凝雪的支撑,番仁可以随意晃动这具尸体。使其阴唇缓缓吞下自己的老二,肉壁从外到内地包裹住自己。
此刻,番仁的腰部甚至不需要发力,仅仅靠着手部的摇晃就能完成老二对其阴道的探索。
番仁手摇着二人的躯体,感受着茗芶松弛肉壁上的褶皱不断与自己的老二摩擦。
体验腻了之后便换成月凝雪的小穴,她的肉壁更加滑嫩紧实,像没有被任何人开发过一样,除了番仁自己。
茗芶那硕大的奶子,挤压在月凝雪的背上,随着番仁不断的晃动,那对硕果居然从背上弹开,搭在其两旁。
这就是身为母亲的实力吗?
番仁咽了咽口水,只感觉这样做爱有些可惜。
接着,番仁抱起茗芶的身体,使其自己的头埋进对方的胸里,一股混着血腥味的奶香充斥着鼻腔,双手抓住比自己头还要大的双峰,开始揉捏起来。
她的巨乳并没有因为过于巨大而塌陷松弛,而是依然饱满、圆润、充满弹性。番仁的双手竟完全抓不下一颗白兔,整只手都几乎陷入里面。
番仁轻轻含住茗芶的乳头,吮吸着那双峰上的两颗葡萄,想要从里面品尝到某些甘露,但很可惜,似乎对方已经过了哺乳期。
除了一些弹滑的触感在自己的舌尖上来回徘徊,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触了。
品尝许久之后,番仁将茗芶的尸体摆在地上,使其背对自己,并将她的肥臀高高托起。半跪着的躯体呈现出一道诱人的弧线。
番仁又一次将老二顶入对方的阴唇内,那弹滑的阴道虽然肉感十足,但还是感觉有些松弛。
自己在体验过月凝雪的蜜穴后,就总感觉有些不得劲。
感觉要些别的什么刺激啊。
刹那,番仁灵光一闪,随即便向月凝雪发出一道指示。
“也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只见月凝雪拖着娇小的身躯,像小狗一样匍匐在番仁身旁,然后伸出小香舌,用舌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睾丸。
一阵冰凉的酥麻感席卷全身,只感觉自己到来了天上人间,爽到了极致。
随后,月凝雪配合着自己的活塞运动,用嘴温柔地含住左侧的睾丸,滑嫩的小舌混着粘稠唾液在其周围来回滑动。
“快到极限了……”
番仁喘着粗气,双手抓住茗芶的大奶,控制着二弟的老腰就没停下来过。
身体突然浑身一颤,二弟不断喷涌着浓稠液体,将茗芶的蜜穴全部填满。从里抽离时,还拉出一条乳白色的细线。
番仁看了看还在舔舐自己睾丸的月凝雪,一股恶趣味从心里诞生。
没有任何命令,番仁粗暴地抓住月凝雪的头,将老二狠狠地塞入她的嘴里。
龟头一直顶入喉咙,并利用她的舌头来清理黏在老二上的精液。
良久,番仁才准备收腰将肉棒抽出。她的舌头由于一直贴合着肉棒的缘故,在抽离时被带出口外,耷拉在下唇瓣上。
月凝雪张着小嘴,沾满自己精子的口腔一览无余,里面还冒着肉棒残存下来的热气。
她的眼眸似水,有些呆呆地望着自己,像是在做爱之后柔情地看向伴侣的小姑娘。
怎么感觉她越来越像一个活人了?
“穿好衣服吧。”
在安置好月凝雪后,番仁突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链接,似乎是从茗芶的尸体上传来的。
这感觉有些熟悉,就像是月凝雪和自己的链接一样。
难不成又是一个可以完全支配的尸体?
番仁缓缓靠过去,用灵力小心试探起那条链接。
可谁知在灵力触碰到的一瞬,仿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自己。
接着,一道话语传入番仁的脑子里:
“杀了杨去龙!”
……
杨去龙整张脸都阴沉着,不仅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毒还没去除,更是苦恼陪自己去秘境的人选没了。
本想着两人在里面大肆掠财,等到出秘境前,在出手偷袭将她干掉,自己一人独享宝物,可谁知……
“那个脑子不好的女人……老子早就想换了你。”
一道轻快的小曲打断了杨去龙的思考,这声音令他十分熟悉——是那个仙凤圣体。
自己之前老早就想把她给追到手,拿她来精进自己的修为,可这个死女人居然说自己身上有一股恶心的气味,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。
她好像只是一个元婴后期,正好符合秘境资格,而且同样好骗,最后卸磨杀驴更是轻而易举。
而且在秘境中,四下无人的时候,自己还能好好享受这具仙凤圣体,岂不美哉?
是叫什么来着……丛雪对吧?
杨去龙呵呵一笑,大步流星地朝那人走去,一副君子模样,非常谦虚地向对方问好:“丛雪长老,近来可否安好?”
“一切都好啊,怎么了,杨长老?”丛雪眨巴眨巴大眼睛,满脸的天真。
杨去龙仔细端倪其丛雪的模样——脸蛋倒是非常符合自己的胃口,就是身材……这胸也太小了。
可令他不知道的是,这已经是丛雪垫了两个垫子的成果了。
“呵呵,还记得之前在下争取来的秘境名额吗?”
“知道啊。”
“请问丛雪长老可否陪在下去这秘境一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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